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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補助表演藝術迷思 品牌團隊與扶植團隊如何分配資源芻議

 回想2003年SARS重創過台灣的表演藝術,去年COVID-19再次讓表演藝術產業面臨另一次重擊,政府紓困方案多少幫助表藝界,劇場人都相信苦難會過去,最近文化部持續發布多項年度例行補助新聞,其中獎助「臺灣品牌團隊」看似只是政府制式表演藝術例行的分配資源照本宣科年年上演的固定劇碼,但被批評的聲浪也從沒少過。

「臺灣品牌團隊」雲門文化藝術基金會已經由鄭宗龍接手,馬上得天獨厚擁有全國表藝界最多補助資源,去年的《定光》演出。(《新網》資料照片/歸鴻亭攝影)
 從龍應台擔任首任文化部長時代,延續文建會對表演藝術傑出團隊補助政策加以改良,將成立超過10年以上國際巡演表現卓越大型團隊另外以「臺灣品牌團隊」另行評選,與其餘表藝團隊區隔,避免排擠效應,近兩年其餘團隊補助機制轉為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演藝團隊年度獎助專案」執行。

 日前已經公布最新110年度「臺灣品牌團隊」補助名單,幾乎沒意外延續去年由財團法人雲門文化藝術基金會、財團法人擊樂文教基金會、紙風車劇團、財團法人優人文化藝術基金會、明華園戲劇團、唐美雲歌仔戲團等6個表演藝術團隊獲得,總補助金額為新臺幣1億500萬元。而「演藝團隊年度獎助專案」將在下周進行最終評選,但在政府預算分配或補助政策上,這種二分法政策就造成表藝團體大者恆大、小者恆小的局面愈形明顯。

「臺灣品牌團隊」優人文化藝術基金會與雲門、紙風車一樣遭逢祝融,去年的《祭天》演出。(《新網》資料照片/歸鴻亭攝影)
 對「臺灣品牌團隊」102年迄今,從原有5個這兩年增為6個,幾乎永遠是這幾個團隊獲得高額補助,尤其雲門一年的補助金額就高達3千多接近4千萬,被選為品牌團隊選擇的依據何在,雖然並不能否定公部門照顧旗艦團隊的用心,但品牌團隊選擇與評鑑的標準頗值得玩味。

 首先,現行品牌團隊陸續開始交由第二代接手經營,是否絕對能維持原來的水準,應該不只是用幾張評鑑表格來決定,而多年的評鑑委員有否有人情壓力,如何建立不適合必須淘汰的退場機制如何透明化,另一方面若是其他有能力超強的團隊能快速達到一定水準時,也因制度設計非要成立超過10年否則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顯示制度可能彈性不夠。文化界常詬病文化部會最大的工作就是分配預算到處補助,在政府的總資源無法大量增加時,如何公平有效讓該獲得資助的團隊不會被忽視遺漏,似乎必須思考。

非「臺灣品牌團隊」故事工場,大前年的《小兒子》演出。(《新網》資料照片/歸鴻亭攝影)
 品牌團隊高額比例補助,持續被批評瓜分其他分級團隊的補助金額,認為品牌團隊的部分若分到扶植團隊應該嘉惠更多基礎團隊,而目前則是扣除這6個大團全國其餘的諸多團隊無論大小與強弱,都在國藝會負責的年度獎助專案裡企求分到一杯羹,扶植團隊計畫已經28年,也發現被補助的團隊許多都是靠領取這樣的補助打下基礎生存,才能穩定存活成長,許多初生的表藝團體能爭取到的十分有限,沒有補助挹注陣亡率就偏高,這種狀況等同文建會時代沒有品牌團隊大家一起爭錢的翻版,差別只是品牌團隊被豁免可以享受更高規格的支持。而在國藝會接手非品牌團隊的補助機制以來,自認是政府捐助的財團法人組織,落實臂距原則具有公家機關都無法插手監督的獨立行使職權尚方寶劍,沒有獲得補助的單位,目前也缺乏質疑與申訴的管道。

 由這種現象來看,無論品牌與扶植的表藝團隊,另一個課題是難道文化團體自認就是社會弱勢非要靠政府補助否則就難以生存,難道不應該自己建立符合商業機制的模式,積極開拓企業贊助與加強購票收益等方法以求自給自足,來做到獨立生存。這就要談到表藝團體在發展中是選擇創作實驗性與純藝術作品不顧票房收入,或是遷就市場機制轉型將作品能量往精緻與通俗間抓取平衡點來學習企業生存於社會接受優勝劣敗的考驗。

非「臺灣品牌團隊」當代傳奇。今年的《樓蘭女》演出。(《新網》資料照片/歸鴻亭攝影)
 整體的結論分析,從去年到今年因為疫情影響,縱或遠低於全球其他國家,表演藝術界仍受到重創,品牌團隊的國際發展與演出均無法進行,需要政府的支持是應該的,但是否能藉此期間蓄積能量等疫情過後可以更脫胎換骨衝刺出成績來,就由社會拭目以待,否則更會被質疑是否應該繼續存在這個表藝金字塔頂端的位置,而扶植團隊部分則建議政府應該努力向立法院爭取預算把餅做大,讓遍布全臺灣大多數基礎團體不要眼紅品牌團隊擁有的大餅,也不要滿足於一旦創立團體就依靠政府補助機制生存的模式,雖然臺灣市場太小,如何因應環境能夠一起共體時艱努力再創表演藝術圈輝煌的明天,應該是更需要思考的課題。


麻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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