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學校:朱利安.葛曼的教室肖像畫

新網記者陳蔚承台北特稿
2012/10/22 下午 06:39:03 / 終生學習

　不管我們在哪裡成長，我們都花了許多時間端坐在教室裡。四面牆壁掛著冊彩斑斕得圖畫，老師站在講台上。語言、習俗和服裝可能會因為地方不同而不一樣，但是英國的攝影家朱利安．葛曼(Julian Germain)他花了8年的時間拍攝了全世界教室裡的學生，發現回到學校的感覺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是一樣的。

《時代》(Time)的lightbox網站首頁。(歸鴻亭翻製)

　《時代》(Time)的lightbox報導，朱利安．葛曼拍攝了巴西、尼加拉瓜、葉門、俄羅斯、台灣、英國、美國和其他國家的照片，呈現了世界上形形色色的教室，同時他也展示了對傳統教室拍攝的新視野。他指出，每年有很多攝影師拍攝「教室」這個主題，但是都相當怪誕，攝影師要學生們像軍隊一樣排排站，但是在照片裡卻沒看到教室。他也說，常常看到的是，學生們站在一面牆之前或是一個從來沒看過的地方。因為如此，他有一個想法，他想看看學生們學習的空間。

　他女兒上學不久後，2004年葛曼年開始拍攝教室。一開始，他拍攝了很多英國北部的學校，而接著幾年，他旅行到阿根廷進行他的世界計劃。他表示，之前完全沒有這個計畫，但是一切都發生地自然而然，而且某種程度上，我到哪裡就拍當地的學校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些被收錄在攝影作品集的學校被適切地稱為:教室肖像畫。

　如葛曼所說的，教育常常不被視為藝術的一部份。他說，如果你到博物館和美術館遛搭，你會發現，「學校」詞來沒有出現過，這很神奇。藝術家們常常走進校園和學童一起創作，但是從來沒有把藝術「教育」當作主題。為此，葛曼小心翼翼地編排每個班級的藝術教育，一如他面對其他事物一樣。他在每堂課的最後15分鐘開始拍攝。他確保每個學生都會被看到，或是就讓教室環境如平常一樣。因為他必須和一群又一群瘋狂又淘氣的學生打交道，所以他沒有很多時間。在拍攝當天，他會告訴學生們他只會拍2到4張相片。現在，多虧數位技術，他可以拍10張。他說，學童們無法長時間精神專注地給你拍攝。

　不像是典型的學校攝影師，葛曼他從來不會大喊「笑一個」。他不會要求學生該做什麼動作或要笑還是要有什麼樣的心情，他只會告訴他們，照相時間可能會很久，所以要有心理準備。成果是，教室裡的學生呈現出他們平常在教室裡的生活，上課、講話和做筆記。他覺得相機就像是一位老師，在鏡頭前的學生不是不快樂，只是他們不會常常微笑，他們就只是專心地上課。當然，再相機裡不會出現老師，他只想拍攝學生。他認為，只要有老師在，學生就會被老師「宰制」，他想要相片裡的學生看起來很「民主」，如果老師走進來就會破壞整個畫面。

　要求學生的專注力在某種程度上也有一些能量。因為他從視平線拍攝學生，當你翻開他的攝影集，數以百計的眼睛就回瞪你。他認為，事實上全世界孩子的習慣都是成人建構的，換句話說，小孩生活在大人制定的教育系統裡，穿著大人規定的服裝、帶著大人規定的課本、筆記本、鉛筆，坐在黑板前。他表示，這意味著我們要為他們生活的世界負責。現在大人們心中對於這些年輕學子所愛的事物頗有微詞，甚至是到了絕望的地步，但是這樣的情形誰又應該負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