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營旗艦歌劇"茶花女"觀後二三感言
新網記者麻念台高雄特稿
2021/3/20 下午 11:33:50 / 文化藝術
衛武營旗艦製作威爾第歌劇《茶花女》(La traviata)在全球疫情肆虐期間,以歌手、樂團、製作「全亞版」呈現,一連4天連演4場,造成南臺灣輝煌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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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武營旗艦製作威爾第歌劇《茶花女》銓東方人版。(歸鴻亭攝影) |
這齣威爾第改編自法國小仲馬1848年小說代表作的歌劇,從這齣文學史上極通俗的愛情悲劇文學作品,轉換成舞台上唱做的戲劇,題材是永遠不褪流行的男歡女愛,與現代連續劇同樣的貧富階級與病痛纏身老套題材,都是同樣模子,端視如何將小說內容與舞台劇情「灑狗血」,只是17世紀浪漫法國文豪與接近人性寫實義大利歌劇作曲家生在可以發揮且足以配合的歐洲,其實活在更早英國的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Romeo and Juliet)還更是這類公式的前輩。
此次在高雄的演出最特別的是疫情影響之下,臺灣過去西方歌劇演出重要主角大多數邀請西方歌劇演唱者,東方或是臺灣演唱者頂多點綴,而這次「逼不得已」必須將卡司儘量用優秀本土藝術家,也都能穩當擔綱撐下場面,代表日後其實應該多將演出機會留給自己人,而不是因為外在因素請不來外國大咖,才特別宣傳用的都是東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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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武營藝術總監簡文彬指揮《茶花女》。(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 |
歌劇《茶花女》這樣的貧苦鄉下姑娘到城裡走入風塵碰到多金貴族的劇情,並不值得炫耀歌頌,要走紅必須靠音樂,史上真正能在歷史上存留不被淘汰的歌劇,必定都有膾炙人口一聽就令觀眾永不可能遺忘的旋律,這部作品同樣擁有,卻是在剛開始第1幕的〈飲酒歌〉(Libiamo ne'lieti calici)就亮相了,到最終第3幕的詠嘆調〈永別了,美麗的回憶〉(Violetta Arias),從悲涼小調宣叙開始、轉入優美大調詠嘆,最後再回到小調的傷痛情緒,考驗女主角的唱功,但卻沒有像他的《阿依達》(Aida)〈凱旋進行曲〉那樣動聽,其實威爾第比較適合創作與〈飲酒歌〉同樣情緒如《弄臣》(Rigoletto)《善變的女人》(La donna è mobile)那樣的段落而非真正浪漫動人旋律的詠嘆作品。
這立論不是從聲樂家表現唱功的角度觀察,而是對比例如同是義大利普契尼歌劇《杜蘭朵》(Turandot)〈公主徹夜未眠〉(Nessun dorma)與《蝴蝶夫人》(Madama Butterfly)〈美好的一日〉(Un bel di vedremo)的樂曲張力,也算是一種感性的偏見。
對所有西方的歌劇來說,配合劇中大合唱必定有極多「群眾演員」,讓舞台熱鬧而華麗,搭配紅花的綠葉同樣不可或缺,在全劇世俗到不行的風塵女與富家男故事中,將舞台隨時農得花團錦簇,雖非劇情必要總也是幾百年來西方歌劇非要有的熱鬧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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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南臺灣《茶花女》風潮留給劇壇不少省思。(歸鴻亭攝影) |
被譽為全世界最受歡迎、上演次數最多之一的《茶花女》,此次導演在一開始女主角登場的肺癆纏身場景就背對觀眾,在表演學理論上鏡框式劇場嚴禁除非劇情需要背台,雖然表現過份的悲痛、絕望、感傷有此演員背向觀眾橋段,但在高級風月場合即將到來前的片刻把女主角背對觀眾,在舞台劇演出中其實將演者位置稍改為側位,其實應該就能清楚讓演員的動作及表情顯露,避掉禁忌也不會影響劇情氛圍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