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納粹演奏一首送葬曲 "柏林製造"揭露柏林愛樂秘史
新網記者林彥才台中報導
2025/12/1 下午 07:16:10 / 文化藝術
古典樂天團柏林愛樂日前來臺，透過線上的「數位音樂廳」，觀眾甚至不用冒雨守在戶外廣場看轉播，在家就能同步聆賞美好樂音。但80多年前柏林愛樂也曾試圖在二戰期間直播演出，12月12至14日將在臺中國家歌劇院全臺獨家上演的《柏林製造》，用紀錄劇場的形式，訴說一個戰火之中，不可思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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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 NTT遇見巨人—比利時紀錄劇場 柏林《柏林製造》_《柏林製造》運用舞台上投影的城市景象，探索人與當地環境、歷史及記憶的關係。(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
比利時紀錄劇場柏林(BERLIN)是非常獨特的劇團，成立於2003年，跟一般劇團的表演方式不同，強調把紀錄電影和劇場融合在一起，透過演員、樂手、燈光、模型、投影、裝置等，將主題延伸到電影之外，整合出一個多維度空間；該團的「全新世」系列以某個城市或村莊為靈感，探索人與當地環境、歷史及記憶的關係，《柏林製造》是此系列的最後一個作品。
故事從二戰末期的柏林愛樂說起，1933年希特勒上台後，柏林愛樂歸入納粹政府宣傳部麾下，從1936年奧運會開幕式，到希特勒誕辰慶典，都有柏林愛樂的演出身影，被冠上「帝國管絃樂團」之稱。《柏林製造》是當年柏林愛樂的舞監弗里德里希．莫爾在看到比利時紀錄劇場的作品後主動向劇團提出的「事件」，莫爾帶領觀眾在柏林舊地重遊，當他回顧當年猶太團員被開除的往事，不禁潸然淚下，「一直以來你有兩個選項：乖乖坐著或站起來，直到某天，你發現你已經沒得選了。」
即使舊柏林愛樂廳也在1944年被盟軍炸毀，柏林愛樂也幾乎沒有停止演出，歌劇院藝術總監邱瑗表示，當時的指揮福特萬格勒雖然暗中幫助很多猶太人，卻也因為替希特勒慶生被音樂界痛恨，直到戰後才平反；又因被發現與暗殺希特勒的「女武神行動」有關，而被納粹通緝逃往瑞士。1945年4月，繼任指揮波查德完成了柏林被攻陷前的最後一場音樂會。
但根據莫爾的記憶，在蘇聯紅軍即將攻入柏林之際，柏林愛樂曾計劃將指揮與樂團分散在7個防空碉堡中排練、同步演奏華格納歌劇《諸神黃昏》中選曲〈齊格飛送葬曲〉，用野戰電話傳送訊號到電台，由德國國家廣播電台直播放送。「我們不是為了希特勒演奏，而是為了當前的柏林。」
《柏林製造》找來比利時法蘭德斯歌劇芭蕾舞團所屬之交響樂團，盡可能還原當年樂團分散排練錄音的情境，甚至找來曾在電影《惡棍特工》中飾演希特勒的演員，來扮演莫爾一角，以呈現紀錄劇場獨有的、真實與虛構間的戲劇魅力，實現莫爾當年未完成的夢想。但當一切都就緒時，劇情卻有意料之外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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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 NTT遇見巨人—比利時紀錄劇場 柏林《柏林製造》_透過演員、樂手、燈光、模型、投影等，《柏林製造》整合出一個多維度空間，訴說戰火中不可思議的故事。(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
導演伊夫．德赫里瑟說明，「首演完的隔天早上，有觀眾說『這真是我看過最精彩的演出，我有15個問題想問你，但我不會問。』這足以說明他是如何看待這場演出，以及我們是如何構思這場演出的，我認為這就是我們如此熱愛創作節目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