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衛音樂用不尋常的鋼琴訴說最柔軟的回憶 陳靈"龍族女兒不流淚"登場

新網記者歸鴻亭台北報導
2023/3/10 下午 06:18:09 / 文化藝術

　現年77歲的新加坡裔前衛音樂代表人物陳靈(Margaret Leng Tan)一生充滿傳奇。她曾與約翰．凱吉(John Cage)、喬治．克倫姆(George Crumb)等前衛音樂大師進行合作，並首度將兒童玩具鋼琴以正規樂器進行演出，獲得「玩具鋼琴天后」的稱號。受國家兩廳院2023TIFA台灣國際藝術節邀請，陳靈將於3月10日至12日於國家兩廳院實驗劇場，帶來她的自傳作品《龍族女兒不流淚》，期盼讓更多人理解陳靈持續耕耘前衛音樂的熱情所在。

陳靈自傳作品《龍族女兒不流淚》演出劇照之一。(國家兩廳院提供)

　陳靈是美國當代音樂的傳奇人物。出生於新加坡的她，在正規的音樂教育體系長大，自高中畢業後就離開故鄉前往美國，成為史上第一位獲得美國茱莉亞音樂學院博士學位的女性。1981年起，她遇見了美國前衛音樂大師約翰・凱吉，展開長達十一年的合作。直到凱吉過世，陳靈一直被世人認為是約翰．凱吉的「最佳詮釋者」。

　自幼受強迫症所苦的陳靈，表示在自己與約翰．凱吉合作的過程中，重新和亞洲文化產生連結。這些連結，包括世界音樂的聲音元素，以及凱吉深感興趣的東方禪學。尤其是禪學中的部分思想，與二十世紀的極簡主義音樂(Minimalism)不謀而合，也使得陳靈與自己的強迫症達成和解。陳靈說：「只有接受當下，接受未知，接受不完美，最終才能帶來真正的突破與自由。」

陳靈自傳作品《龍族女兒不流淚》演出劇照之二。(國家兩廳院提供)

　除了來自東方的音樂思維，陳靈也藉著約翰．凱吉開始接觸非常規樂器。她在 1997 年的實驗性專輯《玩具鋼琴的藝術》The Art of the Toy Piano中，陳靈將原為兒童設計的玩具鋼琴，提升到了「真正的」樂器地位。從那時起，陳靈成為了世界上第一位專業的玩具鋼琴演奏家，也逐步展現對於其他玩具樂器的好奇心。而這些人生歷程，都將在《龍族女兒不流淚》中被逐步揭示。

　《龍族女兒不流淚》是一部結合音樂、獨白與影像的多媒體劇場作品。原本，陳靈想以「龍族女兒不流淚」為題寫下自己的回憶錄，但忙於演出的她，終究連提筆的時間都沒有。最終，她透過作曲家好友艾瑞克．格里斯沃德(Erik Griswold)和導演塔瑪拉．蘇維克(Tamara Saulwick)的幫助，將她腦海中的回憶錄轉化為劇場作品。

　在舞臺上，陳靈將演奏那些在她生命中佔有重要地位的樂器，包括正規音樂教育體系的鋼琴演奏、代表約翰．凱吉精神的預置鋼琴（Prepared Piano，即在鋼琴的琴弦上放置螺絲、橡皮擦、迴紋針等物件，來改變鋼琴的音色）以及讓她重拾兒時記憶的玩具鋼琴。作曲家格里斯沃德也使用極簡主義音樂風格，為此劇創作原創音樂，以象徵陳靈的強迫症病徵，以及受凱吉影響的東方禪學思想。

陳靈自傳作品《龍族女兒不流淚》演出劇照之三。(國家兩廳院提供)

　原本預計用文字寫下的回憶錄，如今成為一個嶄新的作品，讓觀眾透過表演藝術進入陳靈的內心世界。《龍族女兒不流淚》於2020年疫情前完成首演，並於隔年得到澳洲藝術音樂獎戲劇類別的肯定。